神性or人性？浅谈对黑夜女神角色的个人看法
本章说里对女神的看法普遍比较两极分化，一拨读者认为她是含饴弄喵的慈爱猫奴，另一拨则认为她是人性已所剩无几、专注投资与布局的顶级lyb。因为拒绝手持身份证拍照实名认证而被起点终生禁言的我(╬◣д◢)，实在憋不住想找人讨论下对女神形象的看法。《诡秘》我只看了两遍，很多细节可能没有注意到，希望有观点不一致的友友们一起讨论~
首先先说结论，我认为女神是到目前为止有一定形象刻画的真神中人性最稳固的一位。
在开始分析前，先简单谈一下我对人性和神性的理解。人性和神性，是一个典型的“馈赠”与“代价”的例子：依赖外物变强，就意味着被外物束缚。在诡秘的世界中，人类想要获得非凡力量，需要服食魔药，从中获取相关知识和力量。换句话说，是对魔药这种外来力量在体内进行吸收和同化。而在这一过程中，魔药中残存的精神，也就是神性，也会反向对人类精神形成冲击和同化。因为人类本身力量的弱小，为了抵抗魔药精神的侵蚀，需要两个至关重要的辅助手段：a、晋升仪式。帮助服食者稳固自我意识，扛过刚喝下晋升魔药时的巨大冲击；b、扮演法。通过魔药名称揭示的线索，非凡者伪装自身，向魔药本身的精神靠拢，让魔药精神误以为扮演者是“自己人”而放松抵抗，乖乖被消化。这样的过程无疑非常危险，一旦非凡者在扮演中迷失自我，对魔药精神来说就是蛋糕自己带了叉子……
由此看来，非凡者人性与神性的对抗，其实就是身为人类的自己与魔药的对抗，而魔药归根结底来自于最初，也就是一切神性的源头。值得注意的是，最初本身包含一切矛盾概念的集合，在精神上同样如此，因此不能简单的将神性理解为最初，而应该只是最初的不同精神烙印表现。在低阶时，人类与魔药的融合程度有限，导致体内由魔药带来的神性浓度很低，失控概率比起中高序列会低很多；而半神层次不仅是实力质变的门槛，也是神性开始占据主导的转折点：到了这个阶段，人类与魔药的融合达到一定程度，外在体现在肉体脱离了人类范畴，成为了另一种生物，内在体现在魔药中的神性积累到不可忽视的地步，能够更加主动地蚕食侵蚀人类的自我认知。所以，所谓的人性与神性的抗争，最本质其实还是“作为人类的我”和“作为神话生物的魔药精神烙印”对非凡者身份和躯体的争夺。这只是两个不同的种族而已，就像人有多种多样的，神话生物的性格偏好等也有各自的不同，因此，基于人类神学哲学概念上由人类自身恐惧或希冀衍生定义的神性，如冷漠、慈悲、博爱等等在诡秘世界中不具备普适价值。
在这种对人性神性理解的前提下，所谓黑夜女神“变成慈悲冷漠的神明”的说法就有些囿于成见了。在神性多样化的前提下，没人能说清“慈悲冷漠”到底是来自一种神性，还是来自人类自身。如果不能单从性格特质本上分析，那么判断人性含量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探究祂对人类这个群体的态度——是对待“我之族类”，还是对待“我养的羊”。
1. 降生背景
我认为，黑夜女神的降生背景对祂人性的稳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落地魔狼，周围都是以残杀玩弄人类为乐的“异类”，这种对三观强烈的冲击和反差反而更容易让女神认清自身。人需要在他人身上寻找自我，周围的魔狼越是“非人类”、“反人类”，就越会让女神坚定对自身的定位。因此，女神的魔狼全家捅，一是为了控制“黑夜”途径，以成真神，二也未尝不是清除理念不合的“非吾族类”，为人类的崛起开路。
2. 与白造的合作
背刺白造，截胡上帝，对女神本身来说毫无意义。祂既不是全五家途径，也不能从这件事中得到实质的好处（连锚都要跟风智这俩小辈挤同一国内争夺）。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白造横扫古神，无疑给人类的崛起和发展提供了必要的条件，这与黑夜女神偏向人类的立场一致——如果单纯是为了锚，女神完全可以发展非人类信徒，如美人鱼，没必要一定要选择拯救和扶持人类势力。
说点题外话，关于背叛之宴，我觉得有可能是白造计划内的结果，目的不明。白造毕竟拥有全知权柄，精通大预言术，又有红白玫瑰死忠党和隐秘之母做盟友。在这种情况下，风智白能绕过这么多大佬成功自助餐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大餐自己本身有意为之。尤其是，站队之神老龙始终在暗搓搓帮助亚当，考虑到他继承了全知大预言术，他很有可能明白自己的上位是白造谋划的一环。此外，明明大家都是干饭人，饭友情谊不说浓厚，也至少不应该彼此敌视。但情况就是这么奇怪，风暴之主和永恒烈阳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差，这里面或许有老龙的离间，也可能与黄昏隐修会对这两个教会的渗透有关。总之，在背叛之宴这件事上，我站白造放任，女神门儿清，老龙卧底，风白不明真相被利用。
3.猫的接生与廷根值夜者小队
首先，必须明确的一点，黑夜序列没有任何预言能力，所以除非别人告知，否则女神无法预言未来走向，只能猜测推演。
而这里就有一个别人：盟友白造。白造的大预言术在猫身上也有体现，那就是被白造和亚当分别喊出的“诡秘”。这或许是对猫的暗示：我知道你将成为诡秘之主，是你，而不是天尊。
在这种情况下，猫的出生前后也隐藏着女神和白造的合作：从白造处得知诡秘不会从阿蒙和门先生中诞生，女神关押案板鱼、查拉图和“门”，默许帕列斯扒大腿——苟三家的猫粮早就备好，就等一只猫来。
这里提一句，窃以为郑云龙的《诡秘之主》（非常好听！）中的一句歌词“神明奖赏/穿过灵界溜进枪膛/用子弹/腾出躯体供他穿上”不太合适。前面说过了，女神没有任何预言相关的能力，猫降生时祂只能在那个时间点凭借案板鱼与源堡的联系强扒小被子、篡改出生地点，不可能提前给他准备合适的身体。但这个身体又很完美：出生于黑夜信徒之家，是阿兹克的学生，又因案板鱼的笔记而死。能做到这点且愿意给这事安排的只有亚当了。
所以，背叛之宴之后，女神和亚当的合作仍旧在秘密进行：女神手一松放出0-008，放任裤落因斯在外面蹦跶好几年，而亚当给阿兹克安排人生又给猫安排好最有利于女神的身份，让祂可以顺藤摸瓜把死神唯一性拿到手。而之后的苟三家决赛圈，女神也默许阿蒙摸上源堡，并在达成白造预言的结果前，给猫透露信息时一直有所保留（天尊都醒了才告诉猫最佳融合顺序，并且用安抚语气告知，似乎暗示女神对猫的信心）。在透露信息这一点上，亚当就有恃无恐的多，又是当面称呼“诡秘”又是给看亵渎石板，或许这就是有无预言技能的底气不同吧.jpg
综上，女神是无法提前得知廷根惨案的，祂只能根据已有信息作出最好的准备，却无法作出预言。只因女神与亚当关于0-008的合作就判断女神放任廷根惨案发生，以达成交易并逼走猫，属实有点上帝视角。当然，如果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剩献祭值夜者一条，女神也会选择这样做，这与人性是否缺失无关，只是一个合格上位者必须要做的取舍。
4.乔三成神与神战
乔三成神是七神默许的结果，但实际上黑夜女神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a、第一次神降时抓捕绝望魔女和A先生，留着给猫猫取魔药配方当工具人用；但没有擦掉特莉丝，为了让她能在将来向乔三复仇，破坏乔三成神仪式。b、猫猫要求见小红时让小红正常说出“不见”，等猫猫丧气走掉后才延迟放出小红的后半句“你求我啊”，以此避免特莉丝被小红抓走，破坏女神计划。c、在猫猫破坏乔三陵寝时亲自操作017历史投影，所有攻击都奔着“毁掉陵寝”这一首要目的，立场非常明确。但实际上，乔三成神与否对女神追求的最终目标——战神刺身来说影响不大。甚至从利用他转移战神视线和地球末日的两个角度考虑，乔三的成神对女神是有利的。
此外，在女神得到了死神唯一性，神战必须要打的情况下，如果乔三成神，鲁恩将在战争中占据优势地位，黑夜女神和祂的盟友也会相应调整策略，以更具有进攻性且己方损失更小的手段打压战神，逼迫后者向大地母神求援，这无疑意味着更多的主动权和更稳妥的胜利方式。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神战还是战争，它们的规模和次数都将超越原作的走向。或许这就是女神不惜早早布局，多次出手阻止乔三成神的原因：让己方处于弱势地位，引诱战神一路打到自己的神国，并最终将神战限制在灵界中进行。猫对此的评价是“这是代价最小的选择”。什么代价？人命的代价。不管是自己人的人命，还是敌对方的人命。为了减小代价，女神冒险示弱，甚至导致锚被大幅度动摇，人性不稳。这样的选择，如果只是为了避免在战争中损失更少的“锚”，未免本末倒置。从这一点上，能隐约窥见女神在杀伐决断上位者形象背后透露的对人类的温柔。
另外，从女神不支持阿蒙成为诡秘的理由来看，一个只为一己私利就将无数人命视若草芥的无责任心、低道德感之人，很难让女神在末日逼近的情况下放心将之视作保卫地球的同伴与战友，还不如索性直接扼杀在成神前。
5.企业文化（bushi）和权柄应用
一个教会的教会文化，直接受它的神明的影响。文中有提到过黑夜教会有济贫院、孤儿院、慈善医院等等福利机构，很有可能是女神根据旧日的经验最先提出。不太清楚其他教会有没有。大概率也是有的，无神的年代，福利机构是上层为保社会秩序对下层的安抚和妥协，而在这个神权大于王权的时代，福利机构就只保有最纯粹的救济意义了：信我的活人，摩多摩多。
七神教会的教会文化，从对待女性的态度上可窥一斑：“大地母神教会和女神教会一样，认为女性应该拥有和男性一样的社会地位，不过，他们更加重视繁殖生育，将这视为最神圣的事情。七大教会里，风暴教会和战神教会最偏向男性，太阳教会次之，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的画风则和其他教会都不一样，属于智商歧视，蒸汽教会中立，甚至因为工业发展需要更多的劳动力，一直配合女神教会鼓励女性外出工作。”这里面隐含了很恐怖的一个信息：大地母神重视女性，是因为重视繁殖生育，这是母神的权柄；风暴和战神典型的男权制度是出于对“暴力”、“战斗”、“阳刚”等权柄的体现；太阳教会的厌女体现的是阳极权柄的偏好；知识与智慧之神的智商歧视同样是出于神明权柄；蒸汽教会鼓励劳动力不管男女统统打工是对工业发展——神明权柄之源的强化。七神里，六个出于自身权柄考虑和看待问题，只有黑夜女神是出于自身偏好——旧日欧洲的人权思想：自由，平等与博爱。这波属于全靠同行衬托：被神性裹挟的六神，在处事上已经失去了自我的看法，而是完全与权柄的需要吻合。
如果说在这个问题上只是因为黑夜的隐秘权柄不能体现，黑夜教会的官方小队风格也透露了女神的个人偏好：代罚者暴躁，极光会疯癫，而“隐秘之母/厄难与恐惧的女皇/安眠和寂静的领主”的手下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某翻窗兔兔不算）。黑夜本身就意味着静谧、隐秘和未知的恐惧，但女神和祂的官方小队，从未在战斗以外体现出对“厄难与恐惧”这一权柄的应用或强调。女仆长追击战神大牧首更是把两个教会的文化对比展现的淋漓尽致：一个凶猫“这会造成大量平民的死亡”，而一个却不顾后果把全城性命当做自己逃生的手段，高下立现。
6. 谨慎与恐惧
这点非逻辑推理，而是我个人的看法。在猫猫成神，全球降智的瞬间，其他主神全都呆愣在原地，只有女神在茫然的同时下意识做好自我防护。这种谨慎和不安，是属于惶惶终日的凡人才有的恐惧本能。或许，在女神强大缜密，运筹帷幄的神灵光环下，依旧蜷缩着那个警惕不安的人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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